Saturday, May 29, 2004

。唉!又談「理想與現實」~~

大概已面臨理想與現實的衝突點了~~
「理想」有時感覺像是生活上的一種自我安慰,將表面妝點得很夢幻
靡音迴盪耳際:別氣餒,你的每一天都在邁向理想,你的每一天都充滿意義
直到某日一覺醒來剎那驚覺:我正身處每日的生活迴路,無法掙脫
作著日復一日、月盈又缺的瑣事
計較著我根本不想去爭、卻一定要取回的雞毛小事
那一刻,有說不出的痛~~

Wednesday, May 26, 2004

。保存之吊詭─從世界文化遺產到台灣傳習案

任何事物皆在相對的情境下存在,西方之於東方、現代之於傳統、白之於黑、男之於女,然而此相對的兩造並非立處平等,明顯的,佔主體位置的是「西方現代白人男性」。這和保存有什麼關聯?有,而且非常緊密。

讓我先跳開來談談現代的文化觀光。美國政府為了使50年代銀行在航空業所做的大量投資成本回收,大力鼓吹觀光業在第三世界的發展,亞洲諸國尤其是它的推展對象,觀光業因之被視為維持和平,製造和諧表象的新興行業。同時,在資本主義快速擴張的迅猛發展下,現代化都市取代傳統民居、歷史街區,甚至文物古跡也在開發過程中消失殆盡,一向重視古蹟保存的聯合國教科文組織(UNESCO),便於1972年訂定《世界文化及自然遺產保護公約》。世界遺產開始被理解為「歷史的見證」、「人類共同的遺產(A Legacy for All)」,保護世界文化和自然遺產,在國際上被認為是代表文明素質的一項高尚事業。在此脈絡下,《世界遺產公約》賦予古蹟作為人類共同遺產的無上權力,人人得而觀之。很多國家,尤其是發展中國家,在全球性的古蹟保存名目下,將其文化資源作為增加收入的一個重要手段,開始發展觀光。文化觀光,便因其國際產業的特徵而具有全球性的力量,並在世界各地活絡地展開。然後,世界文化遺產被當作商業利益在操作,明的是要保存、暗的卻是無止盡的利益,在此情況下,保存只是一句空話。

在此,保存之吊詭在於,先是西方人破壞了,然後再要求第三世界國家保存。台灣在「科技至上」的發展政策下,將原本就處於弱勢的傳統木工業毀於殆盡,先是五專、高職的晉升化,再來是職業訓練大量裁撤木工類教學,改以科技網絡相關名為「進步」、符合「全球化」的課程。先是國家政策下所造成的,再利用傳習名義作為彌補,罪魁禍首永遠不會被提及,底面的云云眾生只會以感激的眼神看著上面,乞求國家再給些資源來支援傳習,台灣匠師的眼淚證明了今日台灣傳習的問題。先毀了傳統,委隨國際的腳步作保存傳習,但又沒有深刻地瞭解傳統、感受傳統,傳習案只被當作一項業務,然後需要傳統委身乞求給予資源,這也就不難理解國家在撥款相關經費時的各種延誤、刁難。其實,台灣對於傳統的重視並非反省後看見自身,西方國家的保存風氣渲染至台灣後,造成台灣一群人蜂擁跟進,不論是建築的保存、樹林的保育,都在這樣的議題上加了一頂光環,就像「世界文化遺產」一樣,所以當保育人士見到「花梨烤蕃薯,肖楠賣仙草」的情況,一句「山老鼠」就脫口而出,事實上,這樣的意識形態正由遙遠西方植入,未經思考就成為主流意識了。

事到如今,傳習案仍堪稱有意義的保存計畫,問題是我們政府如何真正看到「傳統」,真正理解傳統在「全球化」年代下所具有的意義及特殊性,如此才不會僅以「作業績」的心態執行計畫,造成底下執行時困難重重。台灣,真該好好面對「傳統」啊!不然真的可惜~~

Friday, May 14, 2004

。幹嘛要在一起

討厭那種永遠都不會說對不起的人
討厭那種每天都在誤解你的話的人
討厭過著時刻都在想他為什麼會這樣對待你的生活
討厭總在想著這樣說話會不會又被他誤解
討厭每次講什麼事最後都被拿去和你比較
討厭有人永遠只看到別人在作什麼,卻看不到自己,也不允許他人看到
永遠都計較別人對自己多麼不好,永遠都不會想到自己是不是虧欠他人
這樣的生活,你連要說什麼都不知道
那幹嘛要在一起

Tuesday, May 11, 2004

。當田野狂熱者遇上蛋頭學者

踏出研究所大門、進入社會後,才真切感受到自己所接受的研究環境很不同
所認同讚揚的「共同實作」及「參與觀察」竟被認為是「不當的」記錄方式
我現在負責一個木工家具傳習案,必須支援教學工作,並作全程記錄
但純然的記錄工作進行一個月後,我發現一些問題:
第一、沒有實作、沒有工具,根本無法知道如何作?困難何在?更遑論理解
第二、如果不親自去作,師傅也不會和你多說,說了也不懂,說了等於白說
第三、這樣的記錄只會是表面的,內容僅只於流水帳?進度如何?乏善可陳

因此,上個禮拜我開始採買工具、一起實作,全套工具買起來一萬多塊,全部自掏腰包。我的想法是,既然要作就作到最好,累一些沒關係(一起實作比純然記錄工作還要累)。對我來說,一起實作就像下田野共同勞動,和大家和在一起學習、出力流汗、滿身木屑,才能得到最真實的經驗,作最完善的記錄,沒有這層體驗所得的記錄會和實際有段差距。 然而,我們的計劃主持人卻認為這樣的作法會影響到我的記錄工作,他堅持我必須跟在師傅身邊努力作筆記,必須旁觀中立地作文字記錄,不必管他人作啥。殊不知木工實作教學並無法以「作筆記」的方式達成,這樣的研究記錄只會是文字謊言,此傳統保守的記錄方式早已被摒除,我們的蛋頭學者卻如此堅信為「適當的」記錄方式。本人相當地不認同、不接受、不妥協,並且揚言若他要干涉,這份工作我就不作了~~,人說「孺子不可教也」,我卻認為「孺師不可信也」,如同「盡信書不如無書」。才剛想通「工作」應該「不只是工作」而已,他就要陷我於「工作只是工作」的牢寵。

第一次碰到名副其實的蛋頭學者,第一次覺得和蛋頭學者說理比和木工師傅還要難以溝通~~真的!